这绝对是一个问题少年。
贾琀额头上有些黑线交织。
“你这小屁孩!”
你我素不相识,你哪只眼睛,看到我认为他们糟践诗之名的?
“你想挨揍是吧。”
贾琀麻了,人生处处有意外,这还真是一个意外。
想都不用想,一开始贾琀不解,后来看到围观的观众,一个个拍手叫好,他才明白过来。人家青云楼推出新菜品,以此为题,赋诗就是为了通俗易懂,甚至是打油诗。
越是搞怪越好,毕竟作为一个饭馆,一个酒楼,面相的人群,永远是以大众,普通人为主。
“嘻嘻,兄台,你应该感谢我,一顿酒足以,实在不行,百艳楼潇洒一次也行。”
少年嘻嘻哈哈的,一点都不怕他的凶神恶煞。
“你长毛了?”
贾琀上下打量少年,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,就开始出入青楼了?
有钱人的孩子,都这么享福吗?
真特么幸福。
“哎呦,这不是小公爷?”
掌柜的率先看到的就是贾琀,谁让他长得高大,比四周人高出一个脑袋还多的?
当看到贾琀身边的少年时,立即脸上流露谄媚讨好笑容:“您怎么挤在了人群里?快请来...”
四周一片哗然,纷纷要下跪行礼。
奈何这里人多,一时间人挤人根本跪不下去。
那十桌监生,也是一个个的脸色变了。
刚才他们以自己家世而傲娇,但是这位小公爷,可是庆和公主唯一的儿子,被当今陛下亲封安国公的牛白。
“拜见安国公。”
这些监生,可是地方宽敞得很,纷纷下拜。
那群姑娘们,也跟着下拜。
“都起来吧,都起来吧。”
牛白摆摆手,浑不在意,一双眼睛在那群姑娘身上来回游移。
看了一个够之后,少年这才转脸冲着贾琀做鬼脸,小声说道:“你刚才威胁我了。”
随后,少年指着贾琀:“刘掌柜,就选这个大个子吧。”
掌柜的打量着贾琀,体量高大,穿着粗布衣衫,一看就是农家汉子...虽然相貌英武不凡,想必没什么才学吧:“你读过书?”
“读过。”
既然逃不过,那就以此为平台,扬名立万吧。
在文抄公的阴影下瑟瑟发抖吧。
“读过书最好。”
刘掌柜笑呵呵的:“这位哥儿来吧。”
贾琀皱眉,不问名姓,不问出身,明显将他当成一个过客了。
“这位哥儿,你可能吟哦两句?”
刘掌柜指着托盘上的烧鹅:“吟哦两句就行,十两银子奉上,这只烧鹅也是你的。”
“嘿。”
贾琀看了一眼烧鹅,淡笑一声:“在下恰逢其会,又被人强行推出来,本就不是为了烧鹅还有银两而来的。”
贾琀有钱。
到底多有钱?
贾琀自己没算过,师父“羽化”之后,他将师父修行的道观地宫内的金银铜钱,全部收入了镇命塔内,堆积如山...
是真的堆积如山!
金子堆积的金山,是一座百米高,直径起码几里的金山。
银山更大...高起码千米,直径十几里路吧。
至于铜钱...那就更多了。
还有各种首饰,也是数不胜数。
贾琀也不知道,师父哪来这么多金银,既然师父“羽化”了,这就是师父遗产,全归他不过分吧。
所以,金银对于贾琀来说,根本没有吸引力。
刘掌柜将他当成普通围观客,刚才那几句话高高在上,颇有一种施舍的架势,贾琀内心很不爽。
“行啊哥们。”
那个小公爷眼睛亮了:“刘掌柜,这哥们与我一伙的,到时候他不要银子,就转交给我,那只烧鹅,到时候折现。”
刘掌柜眼皮一跳,嘴角不断抽搐:“是。”
没办法,他的东家,就是这小公爷的亲舅父,这小公爷,可是很受自家东家老爷子的喜爱。
“哥们。”
小公爷伸手拍了拍贾琀的肩膀,眼睛一亮:“嘶,你好硬啊,我的手都麻了。待会儿加油,随便说两句就行。”
贾琀明白了,这个所谓的小公爷,就是一个缺少零花钱,被宠惯坏的小屁孩。将他推出来的时候,恐怕就是已经,打这个主意的。
真想放开命格劫气,给你一点霉运。
贾琀翻了翻白眼:“你这么一说,我改变主意了,这钱是我的,鹅也是我的。”
“哥们,要不是我,你能站出来?你能得到十两银子还有一只鹅?”
牛白一开始的打算,就是要推出来一人,然后图谋这人得银子。
所以,贾琀被他盯上了:“你可知道我是谁?以后你在神京城,可报我名号,我可罩着你。”
好一个纨绔嘴脸。
四周一片笑声。
那群监生也笑了出来,这还没开始呢,两个人就开始分赃不均而内讧?
“刘掌柜,我可以开始了吗?”
贾琀理都不理牛白。
“你小子好胆!”
牛白是一个纨绔,眼看着贾琀不搭理自己,顿时耍起了小性子:“不行,我要换人。”
换个听话的。
贾琀转身就走,没有半点犹豫。
牛白急了眼:“你这人当真无趣,我不换人了。”
“这位哥儿,你赋诗吧。”
刘掌柜松了口气,牛白瞎胡闹,他可不敢管。
好在牛白还知道分寸,知道他舅舅真的敢打他,不敢胡来,破坏规矩。
“你不要银子了?”
贾琀转身,看着牛白:“小毛孩还没长毛,就想要去百艳楼,我给你银子,是害了你...我告诉你...”
贾琀在牛白耳边嘀咕几句,牛白睁大眼睛,脸色有些白:“真...真的?”
众人都很好奇,贾琀到底给牛白说了什么,以至于安国公都如此恐惧?
刘掌柜也很好奇,这位小公爷向来仗着当今陛下的恩宠,胡作非为,无法无天,除了当今陛下,还有刘掌柜的东家之外,无人能约束。
就算是能约束他的陛下还有小公爷的舅父,也不能让他这般恐惧。
“这个我还骗你?”
贾琀满脸郑重。
“你可有办法?”
牛白怕了,脸白了:“我不做小豆芽啊。”
小豆芽?
什么小豆芽?
有些懂得自然懂了,无不是恍然大悟。
勋贵子弟,官宦子弟,少年时期顽劣,小小年纪,牛白这样就开始出入勾栏酒肆,成了花丛老手,以至于身体还没有发育好,就已经成了大人。
所以,不仅影响了身高,还让有些地方同样停留在这个年龄阶段大小。
更甚者,伤了肾脏,还没到成年,有些东西的作用,也就只有淌淌水,支棱不起来。
“办法是有,但是我也只是听说,你可以问问别人。”
从小豆芽,不,牛白反应来看,这家伙...已经成了男人,所以才会这么着急。
宝剑尚未铸成,就已出鞘杀人...这就成了半成品呐。
四周的人有些懵,贾琀与安国公之间的对话,他们根本没听明白。
牛白这么小小年纪,已经是安国公,那么他不是公主之子,就是某亲王郡王之子...人生在世,一旦想要跻身朝堂,最主要的就是人脉。
牛白虽小,但是其背后的政治力量绝对不容小觑。
贾琀,有意给他留一下一个深刻印象。
要不是因为他年龄小,不能拥有政治立场,贾琀都要想办法与他结交了。
“我...”
牛白才不会问别人,不然明天整个神京城都在盛传他安国公不行了的消息:“我相信你,你帮我。”
贾琀装作没听到。
别耽误我卖弄,额,吟诗...
“既然被人推出来,我也是迫不得已,偶然间得诗一首。”
贾琀背负双手:“鹅鹅鹅...”
“鹅鹅鹅...”
一刹那间,下方哄笑一片,笑出鹅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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